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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舊香港到新香港,無數事實告訴我們,我們所熟知的香港,正在被各種勢力、話語權重寫過去、現在和未來。但誰來重寫?如何重寫?在「歷史」本身也淪為政治工具的時代,我們還能相信哪種視角去看這座城市?正是在這樣的時刻,重讀日本歷史學者濱下武志的《香港大視野》,反而提供了異常清澈的觀看方式——一種不屬於殖民者、也不屬於民族國家的視野。他不從中國的權力中心出發,也不被西方的秩序框架所綁,而是從海上網絡、僑民經濟、匯款系統與中介角色,構建出一個穿越國界、以流動為常態的「亞洲網絡中心」——香港。這不是對過去的浪漫懷舊,而是對當代危機的一種歷史解釋力。一、從「中心」看邊陲,或從邊陲理解亞洲?在今天的香港,「歷史」不再是一門遠觀的學科,而是一場正在爭奪的實時政治。無論是中學課綱的改寫、博物館展覽的重組、或是新聞報導中的表述鬥爭,香港的過去,早已被捲入今日的權力博弈之中。在這樣的時代重構下,重新閱讀日本歷史學家濱下武志於1997年出版的《香港大視野》,不只是對過去的一次回顧,更可能為我們提供一種超越當代地緣政治框架的歷史眼光。濱下所提出的「亞洲網絡中心」觀點,拒絕將香港視為孤立的殖民地或附屬地,而是置於由華人移民、貿易金融、海洋活動構成的網絡交匯點。這種視角,不僅打破了中國史與世界史之間的藩籬,也讓我們看見一個「從南方看中國」、「從移動中理解權力」的全新歷史框架。而這種網絡式理解,或許正是當下香港在「一國多制」名存實亡、政治與經濟深陷困局時,最迫切需要回應與反思的歷史資源。
壹玖肆伍·國際香港圖書典藏館
3个月前
魯迅說過,「悲劇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若用歷史觀點解釋,歷時三年多的俄烏戰爭雖然是蘇聯解體的延後故事,但並不符合魯迅對悲劇的定義,畢竟那時共產主義的價值早已逝去,毀滅的只有苟且的社會秩序。 對普京來說,20世紀最嚴重的地緣政治災難,一場俄羅斯人真正的悲劇是蘇聯解體;但是來到21世紀,那場悲劇卻是烏克蘭經過幾世紀的流血衝突、被外國統治和分裂後,繼續成為東西歐不同價值觀的磨心。 俄烏兩國的共同文化遺產可追溯至一千多年前,當時斯拉夫族群定都基輔為中心。公元988年,弗拉基米爾一世皈依東正教,並在克里米亞半島的克森尼索接受洗禮。所以普京說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是同一民族,一個整體,就是建基這個時 可是,兩國在同一時光,亦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歷史意識。基輔羅斯公國成立後,烏克蘭就不斷在被佔領和光復之間來回折返,先有13世紀蒙古人的征服,然後是16世紀波蘭——立陶宛聯邦從西面入侵,17世紀帝俄先取得聶伯河東部 沒有史太林策劃的飢荒,也許烏克蘭的民族主義不會如此熾熱。1917年共產革命後,烏克蘭要到1922年才完全併入蘇聯統治。1930年代初,蘇聯強迫農民加入集體農場,導致農作物欠收,史太林索性掏空烏克蘭的儲糧,調回母國 俄烏戰爭不是一場對等戰爭,前者為阻止烏克蘭加入北約,威脅到自家後庭,所以先發制人,權謀是戰爭的本質;但後者對着強權不屈不朽,捍衛自主和獨立的價值,那怕成為一場悲劇,也要將拒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這才是悲劇的價值 Photo: The Holodomor Research and Education Consortium (HREC)
杳三
4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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