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story

Who’s the King of Invasions?

Who has led the world in invasions over the past three centuries (1725–2025)? At first glance, the answer might seem straightforward, as all the information is publicly available. However, defining invasions is not so simple, as invaders rarely describe their actions as such. Instead, they often fra

Anthony Tran

2 weeks ago

Who’s the King of Invasions?

一百年前的「外國勢力」,與今天的「外國干預」有何分別?

一百年前的「外國勢力」,與今天的「外國干預」有何分別?當中國政府高聲指責西方干預、香港媒體提及「境外敵對勢力」幾成日常,你有否想過,這樣的政治語言其實早在十九世紀的中國已現雛形?羅伯特・尼爾德(Robert Nield)的《China’s Foreign Places: The Foreign Presence in China in the Treaty Port Era, 1840–1943》,讓我們重新認識那段被屢次選擇性遺忘的歷史——從1840年第一次鴉片戰爭起,到1943年抗戰中止不平等條約為止,百餘個「條約口岸」構成了一張深深植入中國土地的帝國網絡。這些據點,不僅是帝國主義的軍事與經濟前線,更是文化碰撞、制度實驗與現代化進程的奇異容器。香港,作為其中一個最持久、最成功的據點,其歷史命運尤其值得重新審視。今日我們見證香港「被中國化」的急速進程,或許可從這段歷史中,尋找出一些令人不安的回聲。條約口岸的誕生:歷史如何開啟「他者治理」的中國模式?「條約口岸」的建立,是西方列強以武力撬開中國疆域的直接結果。自1842年《南京條約》將廣州、福州、廈門、寧波、上海五口開放通商起,英法美俄等國迅速擴張勢力,將數十個城市納入殖民勢力範圍。尼爾德詳細梳理了這些據點的誕生與演變,指出條約港的設置不只是為貿易服務,更創造了一套具殖民色彩的「他者治理」機制——治權由外人掌握、法治與稅制與內地斷裂、文化價值輸入當地生活。這樣的治理模式,不單止在空間上製造割裂,也在觀念上建構出一個「非我族類」的現代中國圖景。中國的主權,在這些據點內被有系統地抽離——而這種治理經驗,也成為近代中國國族主義敘事中的恥辱起點。

壹玖肆伍·國際香港圖書典藏館

2 weeks ago

一百年前的「外國勢力」,與今天的「外國干預」有何分別?

曖昧的中心,流動的邊緣──重讀《香港大視野》與我們的歷史現場

由舊香港到新香港,無數事實告訴我們,我們所熟知的香港,正在被各種勢力、話語權重寫過去、現在和未來。但誰來重寫?如何重寫?在「歷史」本身也淪為政治工具的時代,我們還能相信哪種視角去看這座城市?正是在這樣的時刻,重讀日本歷史學者濱下武志的《香港大視野》,反而提供了異常清澈的觀看方式——一種不屬於殖民者、也不屬於民族國家的視野。他不從中國的權力中心出發,也不被西方的秩序框架所綁,而是從海上網絡、僑民經濟、匯款系統與中介角色,構建出一個穿越國界、以流動為常態的「亞洲網絡中心」——香港。這不是對過去的浪漫懷舊,而是對當代危機的一種歷史解釋力。一、從「中心」看邊陲,或從邊陲理解亞洲?在今天的香港,「歷史」不再是一門遠觀的學科,而是一場正在爭奪的實時政治。無論是中學課綱的改寫、博物館展覽的重組、或是新聞報導中的表述鬥爭,香港的過去,早已被捲入今日的權力博弈之中。在這樣的時代重構下,重新閱讀日本歷史學家濱下武志於1997年出版的《香港大視野》,不只是對過去的一次回顧,更可能為我們提供一種超越當代地緣政治框架的歷史眼光。濱下所提出的「亞洲網絡中心」觀點,拒絕將香港視為孤立的殖民地或附屬地,而是置於由華人移民、貿易金融、海洋活動構成的網絡交匯點。這種視角,不僅打破了中國史與世界史之間的藩籬,也讓我們看見一個「從南方看中國」、「從移動中理解權力」的全新歷史框架。而這種網絡式理解,或許正是當下香港在「一國多制」名存實亡、政治與經濟深陷困局時,最迫切需要回應與反思的歷史資源。

壹玖肆伍·國際香港圖書典藏館

1 month ago

曖昧的中心,流動的邊緣──重讀《香港大視野》與我們的歷史現場

幽默感是高壓社會的調味品

有說中國人與幽默感扯不上關係,至少「幽默」的概念得靠林語堂先生翻譯過來,才開始在華文世界出現和討論。當然幽默感欠奉也離不開民族性和文化,港人深受中國傳統文化影響,既認為幽默難登大場,是輕浮、膚淺和兒戲的表現,但也喜愛幽默帶來的開懷大笑。 幽默是種生活的調味料,人人可以口味各異,諷刺、影射、模仿和語帶雙關⋯⋯但就是不可或缺,尤其面對前路堪憂的社會,開懷大笑既能讓大腦釋放安多酚,又能暫時擱淺現實的無奈感。 林語堂說過,「沒有幽默滋潤的國民,其文化必日趨虛偽,生活必日趨欺詐,思想必日趨迂腐,文學必日趨乾枯,而人的心靈必日趨頑固。」不過個人之力弱,在高壓的封閉社會裡,大多只能委曲求全,政治笑話面對暴力 在史大林時期,蘇聯民眾雖接受了政權的全面宰制,被恐懼支配生活,但仍能以玩笑接受無奈的現實。蘇聯時期的笑話層出不窮,既有真實也有杜蓬,但大多都是寫實描繪生活,例如「一個工人早到工廠五分鐘,被控間諜 但苦中作樂不是蘇聯民眾的專利,猶太人面對納粹的苦難時,也留下過以笑抗衡的紀錄。如「蓋世太保正準備槍斃幾個猶太人時,走來一名軍官。「他對其中一人說,『你看起來有點像雅利安人,所以我給你一個機會,我 先賢說言論和思想自由是天賦權利,但此是理想而非現實。人們受制於政治和社會的高壓環境,只能以冷嘲熱諷的方式說出意見和想法。當正經談事的權利不再,調侃就成為弱者唯一的武器。奧威爾認為「每個笑話都是微 當然,玩笑不是蘇聯和納粹倒台的原因,但幽默的笑話卻令人在現實保持清醒,在順從與反抗之間避免麻木和犧牲的陷阱。這倒是一種亂世的生存策略。 Cover Photo: Gnomon Wise - Research Institute

杳三

1 month ago

幽默感是高壓社會的調味品

烏克蘭定義了悲劇

魯迅說過,「悲劇將人生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若用歷史觀點解釋,歷時三年多的俄烏戰爭雖然是蘇聯解體的延後故事,但並不符合魯迅對悲劇的定義,畢竟那時共產主義的價值早已逝去,毀滅的只有苟且的社會秩序。 對普京來說,20世紀最嚴重的地緣政治災難,一場俄羅斯人真正的悲劇是蘇聯解體;但是來到21世紀,那場悲劇卻是烏克蘭經過幾世紀的流血衝突、被外國統治和分裂後,繼續成為東西歐不同價值觀的磨心。 俄烏兩國的共同文化遺產可追溯至一千多年前,當時斯拉夫族群定都基輔為中心。公元988年,弗拉基米爾一世皈依東正教,並在克里米亞半島的克森尼索接受洗禮。所以普京說俄羅斯人和烏克蘭人是同一民族,一個整體,就是建基這個時 可是,兩國在同一時光,亦會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歷史意識。基輔羅斯公國成立後,烏克蘭就不斷在被佔領和光復之間來回折返,先有13世紀蒙古人的征服,然後是16世紀波蘭——立陶宛聯邦從西面入侵,17世紀帝俄先取得聶伯河東部 沒有史太林策劃的飢荒,也許烏克蘭的民族主義不會如此熾熱。1917年共產革命後,烏克蘭要到1922年才完全併入蘇聯統治。1930年代初,蘇聯強迫農民加入集體農場,導致農作物欠收,史太林索性掏空烏克蘭的儲糧,調回母國 俄烏戰爭不是一場對等戰爭,前者為阻止烏克蘭加入北約,威脅到自家後庭,所以先發制人,權謀是戰爭的本質;但後者對着強權不屈不朽,捍衛自主和獨立的價值,那怕成為一場悲劇,也要將拒有價值的東西毀滅給人看,這才是悲劇的價值 Photo: The Holodomor Research and Education Consortium (HREC)

杳三

1 month ago

烏克蘭定義了悲劇

孤立主義才是美國傳統

美國總統大選即將舉行,政治菁英、知識份子皆懼怕特朗普捲土重來,再有四年時間破壞既有的國際和政治秩序。政治最忌不確定性,使至特朗普的善變和極端作風來得嚇人,但在口沒遮攔的詞令背後,其賣座之處是植根在傳統的孤立主義。 從1789年到1941年美國正式參與二戰,美國外交上一直奉行孤立戰略,如前總統華盛頓在1796年告別演說直白地說,美國要可能與外國「減少政治聯繫」,「避免與其他國家建立永久聯盟」。特朗普雖然沒有華盛頓的謹慎和遠見,但其理念也是植根於19世紀末的傳統思維。 美國早年的孤立主義是隱而不宣的外交理念,立國國父皆相信美國在地緣格局安全,東西兩旁有巨大的海洋保護,南北兩面又有友好或可操控的鄰國 舊時孤立主義總能契合不同立場和群體的要求。對現實主義者來說,美國有地理保護可以減少理會大西洋和太平洋對岸的事務;對理想主義者來說即 可以說,到了20世紀中葉美國才扭轉其傳統,特朗普乘勢出現只是傳統的反撲。1940年美國仍盡努力遠離二戰的泥潭,但翌年日本空襲珍珠港 二戰前,美國有長達150多年不願締結軍事聯盟、也不願被集體安全承諾束縛的傳統,就如特朗普一樣喜歡單邊主義的特性。他會質疑讓烏克蘭加

杳三

7 months ago

孤立主義才是美國傳統

以色列的戰爭即和平

In October 2023, thousands of Hamas militants successfully broke through the border defenses, destroyed several Israeli villages, and captured a large number of hostages. Subsequently, Prime Minister Netanyahu not only described Hamas as a "neo-Nazi", but also threatened to achieve "total victory",

杳三

7 months ago

以色列的戰爭即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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